【歷史包袱】
汪敬煦,1918年5月30日 出生,浙江杭州人,
三軍聯大將官班畢業(1972)、
實踐學社聯戰班畢業(1955)、
美國參大正規班畢業(1948)、
美國陸軍工校畢業( 1943)
“陸軍”軍官學校畢業(1938)。
曾任“陸軍”工兵學校校長(1960-19⑥4)、
“陸軍”工兵署署長(19⑥4-1967),
“國安局”專員(1967-1970)、
“國防部”後勤次長室次長(1970 -1971)、
作戰次長室次長(1971-1973)、
“陸軍”供應司令部司令(1973-1974)
憲兵司令部司令(1974-1975)、
“國防部”情報局局長(1975-1978 )、
警備總司令部總司令(1978-1981)、
國家安全局”局長(1981-1985)
美麗島事件後,我和被捕的美麗島人士有所接觸,給我的印像是:他們之間的想法雖不一致,但有一點卻相當雷同,那就是痛恨國民黨。仔細分析他們痛恨國民黨的理由,又不盡相同。
有些是因坐牢的緣故;有些原是國民黨幹部,自認懷才不遇,而走向反對陣營,像許信良本來是國民黨中央黨部的中級幹部,並且拿國民黨中山獎學金到英國唸書,回來後,當了兩任省議員,又想競選桃園縣長,黨中央沒有同意,終致違紀競選,遭到開除黨籍處分;
又如張俊宏,他曉得國民黨培養他,但因某些事不如他意,他就認為國民黨內部腐敗。痛恨國民黨的另一項因素,是許信良等人在國外唸書時,正值歐美自由主義風氣盛行年代,他們受到歐美政黨活動型態的影響;
回到國內後,一方面感於自己的遭遇,一方面覺得國民黨太保守,不夠開明、自有,再加上在國外唸書時,與台獨分子有所接觸,因而使他們與國民黨漸行漸遠,並進而結合在一起,成立了國民政府遷台以來,第一個旗幟鮮明的反對陣營。
當時反國民黨主要是一種風氣問題,其次才是台獨問題。據我了解,台灣光復時,就有台獨活動;當時的台獨活動是受兩派人士的影響,一派是日本殘留在台灣的一些人,如日本駐台灣總督府有一名主管情報的少佐,就領導一批人在搞台獨。關於這部分的資料,王杏慶(南方朔)的「帝國主義與台獨運動」一書,寫得非常詳細。
另一派就是美國一部分的國務院官員和後來一直反對我們的Peele參議員。他們原是二次大戰末期麥克阿瑟將軍屬下的一個戰地政務小組官員,這個小組又分成好幾個組:如台灣、琉球等,也就是說美軍如果登陸台灣的話,台灣這組的人就要負責地方行政,因此他們專門研究台灣歷史、政治、社會等問題,Peele就是該戰地政務小組的一員。美軍收復菲律賓後,當時有三個案:
一是攻台灣,一是攻琉球,另一是攻廣東。最後,決定攻打琉球,專門研究台灣這組的人等於是吃閒飯,沒有用處;稍後,原子彈一投,日本無條件投降後,Peele等人始終認為台灣地位未定,美國國務院有一批官員和Peele互通聲氣,鼓吹「台灣地位未定論」。這種說法,影響了台灣大學一批學者,彭明敏就是其中最顯著的一個例子。
彭明敏最近在傳記文學第五十九卷第一期發表一篇題為「胡適與助人之道」的文章,紀念胡適這位「亮風慈祥的長者」,尤其是他助人之道。原來彭明敏在台大擔任助教時(民國四十年),得到「中美文化教育基金會」獎學金,赴加拿大麥基爾大學進修一年;
而麥大採英國製,要修得碩士,至少需要二年。因此,第二年學費和生活費就無著落了。彭明敏不得已只有向胡適之先生說明情形。胡適之先生先是去信說要試想辦法,不久又在信中說,已找到一位匿名人士,願繼續資助一年,讓彭明敏完成麥大學業。
這件事,直到胡適之先生猝逝那晚(
彭明敏學的是國際公法,他受美國國務院這批官員的影響,也認為台灣地位未定。他們這批人不接受波茨坦宣言和開羅會議的決議,也就是說決定台灣地位的基本法律,還差什麼東西;他們就盡是扯這些法律上問題。
其實(當然我也不懂)如果按照他們這種理論,那韓國也不能獨立,因為韓國獨立也是在波茨坦宣言和開羅會議中決定的。
搞台獨當年就是這兩批人。傾向日本的這一批人,如謝雪紅、廖文毅等,二二八事件後,跑到香港歸中共華南局聯繫。他們到香港後,沒什麼作為,謝雪紅就到上海,廖文毅到東京。廖文毅到東京後,成立了「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並擔任大統領。
後來一方面因在日本的活動不能夠很如意的發展,一方面是我政府,尤其是調查局沉之岳局長派人和他聯繫,在有條件的情形下,把他接回來。因為廖文毅曾成立:「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屬叛國者,根據中華民國法律,凡是叛國者,所有的財產一律沒收。廖文毅是雲林西螺的望族,很有錢,因此當時達成的條件是:
1.把所有沒收的土地房屋通通歸還廖文毅;
2.對廖文毅家人要妥善照顧。
廖文毅回來後,政府就發表他為曾文水庫興建委員會副主任委員,歸還他的土地。
廖文毅回來後,「台灣共和國臨時政府」隨即消聲匿跡;不過台獨運動並沒有就此終止。其中有一個人非常值得我們注意,這個人就是史明。
史明原名施朝暉,台北士林人,民國二十六年赴陝北進中國共產黨的抗日大學,因他有特殊機關背景,共產黨另外給他訓練。所以抗戰期間,他都在中國大陸;台灣光復後,共產黨才派他回來。當時中國共產黨到台灣來活動的人,據我了解有四個系統:
一是黨的系統,他們稱做「中國共產黨台灣工作委員會」,蔡孝乾即是這個系統派來的(我當情報局局長時,蔡孝乾在情報局當少將主任)。
二是中共的情報系統,史明即是這個系統派來的。
三是中共的軍事情報系統,有名的國防部次長吳石案即是這個系統派來的。吳石長朝潛伏在國軍中,直到他擔任國防部次長,利用職權之便,把台灣軍隊的佈署圖、軍事計畫交給一位女間諜,稍後這位女間諜被捕,而爆發這個案子。
四是國際共產黨和日共系統,謝雪紅這批人即是這個系統派來的。
史明來台灣後,以做生意為掩護,暗中發展組織;不過,並不如意,二二八事變後,離開台灣前往日本。後來在日本寫了一本「台灣四百年史」,這本書成了台獨的經典之作。這次國大代表選舉(民國八十年),民進黨有位候選人─林濁水,他在新店花園新城組織「學生讀書會」,讀的就是這本書。
他們根據:「台灣四百年史」,主張台灣民族不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而是一個單獨的民族,他們就根據這種說法作為他們主張台灣獨立的原因之一。
史明在日本發展一個組織─「獨立台灣會」,除了這個組織之外,還有個外圍組織叫「民族解放陣線」,這個外圍組織和日共有關。史明並透過中共在海外的連繫,在日本建立一個基地,開了一家餐館。前些日子,台獨聯盟派人到東京去受訓,每個人還帶些錢回來,就是到史明的餐館去受訓的。
中共透過史明支持台灣的獨立運動,這中間有很高的情報價值。試想中共如果要在台灣建立一個傾向中國共產黨的反對黨,來和國民黨鬥,談何容易?
這等於我們的情報機構或中國國民黨的大陸工作會要在大陸上建立中國國民黨的基地,困難得很。現在有現成的反對黨,中共當然樂於資助。
基本上,中共是反對台獨,但共產黨統一戰線的最高策略是: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他的主要敵人是國民黨,因此他聯合美麗島這批人是最便宜的方法。
再者,中共希望台灣的政治與社會愈混亂,民心愈浮動,對他愈有利;要達成這種有利情勢,就必須要有一個反對的力量,而現成的反對力量就是美麗島這批人士。
不論這批人的歷史背景如何,至少他們的活動對中共來說是最有利的,最起碼比中共自己來培養反對力量好得太多;同時政治愈亂,社會愈不安,愈容易製造中共對台灣採取行動的藉口:
台灣地方政府控制不了這個社會,而且有台獨傾向,中共必須採取行動制止這類活動。因此無論美麗島這批人如何變化,對中共來說都是利多弊少,所以他一定支持台獨。
許信良在美國洛杉磯辦美麗島周刊的時候,資金不夠,據報中共就透過史明拿二十五萬美金,分兩梯次撥給許信良,以維持美麗島周刊的出版。
許信良為此感激不已,加上他在英國唸書時,思想上已傾向自由主義派;當時所謂自由主義,稍加分析即知是傾向激進社會主義派的思想。史明就以社會主義學者的姿態和許信良聯繫,並要求對美麗島周刊編輯有發言權。
此後美麗島周刊明顯地走向台獨路線,所謂「台灣的社會主義革命」、「城市游擊戰手冊」等一連串文章即在此時發表。
美麗島周刊雖獲得二十五萬美金的讚助,終因主張無法被大多數人接受,無銷路也無法維持下去而步上停刊的命運。
共產黨在世界各地吸收了很多同路人,在此我可以舉個很顯著的例子,就是現任立法委員盧修一。盧修一留學法國,史明在日本,一西一東,怎麼會取得聯繫呢? 這就是情報作為上的一種作法:
譬如我是共產黨派到法國的負責人,我吸收了一位願意加入我們行列的人,我就把他交給日本的負責人,由日本的負責人來和他聯繫,給他訓練,給他任務。這在情報作為上是很正常的一個作業。
等到盧修一學成歸國後,由於我們中國人的翰林院思想作祟,非常崇拜高學歷者,一看他是法國博士,文化大學先是聘他為教授,繼而擔任日間部政治系及夜間部行政管理係兩個系的系主任,而不管他是什麼背景的人物。
盧修一回來兩年都沒有給史明寫報告,史明於是派日籍女幹部前田光枝(屬民族解放陣線)於元旦前的除夕日,從日本飛來台灣,大年初一和盧修一聯繫後,年初二欲搭機離境前,被我方情治人員攔下,其中就有盧修一寫給史明的報告。
內容大概是說他回來台灣後,為什麼兩年沒有發展組織,為什麼沒有寫報告,一方面是因忙於工作,一方面則是台灣社會安定,民生富足,發展組織很困難等等,不過,以後要改進,要加強工作。就因為這篇報告以及史明托前田光枝轉交給盧修一台獨在日本活動的資料及史明的指示,盧修一被判在板橋感訓所感訓三年。
我舉這個例子,事件本身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了解共產黨。很多人都認為共產黨怎麼可能和反對黨聯繫? 因為共產黨反台獨呀!不錯,共產黨是反台獨,但是為了打擊國民黨,它利用反對黨是最便宜又有效的做法。
所以前些日子,許信良一當選民進黨主席,馬上就到日本去。許信良的說法是去看他父親,我的看法不同,也許我有做情報工作的背景,我認為他是和史明聯繫,他要了解中共對台獨究竟是什麼看法。
又因為他請示了史明以後,回來跟民進黨幹部講,他怕他們不相信,所以馬上又派張俊宏去。張俊宏一定要去,什麼道理呢?
因為他至少可以給許信良做個見證。再說大家都曉得許信良過去拿過史明的錢,在美國辦雜誌,因為有這項前科,要轉達答史明的話,人家就不太相信,所以他必須請張俊宏去日本,替他做個見證。
早年留學日本早稻田大學的史明獨立台灣會的創辦人史明
史明這個人不簡單,他擅長組織工作,有整套的周詳計畫。我覺得今後台灣發展的關鍵在於中共對台灣的基本態度,也因此,我很想知道史明跟許信良、張俊宏說了些什麼?
中共對台獨下了很多工夫,台獨聯盟和台灣同鄉會每年夏天、冬天在美國各地舉辦夏令營、冬令營,目的是怕下一代的子女受美國教育長大,把台灣的印像都給忘掉了。講授的內容就是台灣的歷史、政治、社會,並灌輸台獨的觀念。
對這類活動,中共駐美大使館都派人參加,必要時還出資贊助。大致說來,美東的活動在費城舉行,由中共駐華盛頓大使館派人參加;美西的活動則在西部舉行,由中共駐舊金山的總領事館派人參加。中共也經常藉著各項名義舉行電影晚會,放電影給旅居美國的台灣同胞觀賞。……
再說一個小故事,宜蘭選出的國大代表郭雨新客居華盛頓時,政府很希望他回來,就請沉君山和紀政兩人去看他,約好時間、地點後,郭雨新又通知中共大使館,中共也派兩人同時去。
中共是經常和他連繫,他之所以沒到大陸去,是由於他要一個部長級職務,中共沒有答應他,只允許給他像政協委員這類的職務,所以到大陸的事就此擱下來。
當天他故意把中共人員拉了去,意思就是說:你國民黨要拉我,共產黨也要拉我呀!且我去大陸至少有個部長級的職務可以做! 結果當天沒有談什麼。(中共人員在那兒,我們的人員也在那兒,怎麼談法呢?)第二年,郭雨新就病逝異鄉。
從這個例子來看,中共對旅居海外的台灣異議人士都想加以網羅。又如現任中共對台辦的蔡子民處長,是在二二八事件後逃出去的,後來被中共拉攏,由於他日文不錯,中共派他到駐日大使館服務,專門做台灣旅日人士的工作。
至於說中共對台動武一事,我的看法是這樣:世界各國,除了美國和奧地利之外,與中共關係正常化時,均載明四項條件:
北平是唯一的合法政府,2.台灣問題是中國內部問題,3.互不干涉內政,4.加強經濟文化交流。中共握有前三項有利的籌碼,將來他如果對台動武,他對外宣稱這是我們內政問題。
全世界有一百多個國家不能表示任何意見,因為當初關係正常化時,雙方已同意互不干涉內政,為什麼現在干涉我們的內政? 為了處理台灣問題,中共事先佈署的棋子已相當明顯。
對於台灣問題,美國耍了一些滑頭。美國受國務院一批官員的台灣地位未定論影響;再加上中共說台灣是中國大陸的一部分,台灣當局也說大陸是中華民國政府的一部分;
因此美國在與中共關係正常化時,不說同意或不同意,而用Acknowledge這個字,意思是美國知道了雙方的說法,我們沒意見。可見美國已經把自己的關係空出來了。
在國際公法上有幾種戰爭是被允許的,一是敉平內亂,另一是懲罰性戰爭,像這次波斯灣戰爭,就是明顯的懲罰性戰爭,因為伊拉克侵略了科威特,所以聯合國對它發動一種懲罰性的戰爭。
中共對這些觀念不但不糊塗,而且還運用得相當高明。舉個例來說:中共和美國關係正常化之後,鄧小平趁訪美之便,於記者會上說,越南現在的態度愈來愈傲慢,我們要給他一個懲罰。
等鄧小平回到北平後,第十天左右,中共就發動對越南的戰爭。稍有軍事基礎的人都曉得,準備那麼大規模的戰爭,至少不會少於十個月,因為必須以這麼長的時間,才能把部隊及各項裝備集中妥當,要不然怎麼能夠打仗? 所以中共老早就準備好了。
鄧小平只不過是宣布這件事而已,他的目的不僅逃避國際間指責中共侵略鄰邦,反而振振有詞的說中共不是侵略,而是發動自衛還擊的懲罰性戰爭。
我們翻閱英文資料可知,清末的八國聯軍,西方人相當可惡,他們也稱這是懲罰性戰爭。
中共可以對台動武,可是他不打。因為軍事作戰中有一種行動叫示威行動(Demonstration),中共只要宣布台灣海峽是作戰地區,任何飛機、船隻進入這個地區,要對自己的安全負責。在這種情況下,外國的船隻、飛機都不肯來了。
再者,中共的戰鬥機從起飛到飛抵台灣上空只要六分鐘,我們的規定是超過中線才拉警報,他只要稍微飛出一點點,我們拉不拉警報? 如果拉警報,大家躲警報。中共搞個幾次,我們經貿活動無法進行,有錢人紛紛往外跑。那時候中共和我們談條件,我們跟他談還是不談?
接受他的條件還是不接受?如果我們說這種條件不能接受,但民眾卻說可以接受,又該如何?因為民眾不希望他們的房子被炸,辛苦賺來的錢化為烏有,他們有保全家當的心理。
也許我們跟他說,不要想這些啦,共產黨一來,這些東西都成為共產黨的啦!中共卻說台灣的經濟形態、生活方式不干擾,我只要取得台灣的宗主權、警察權、指揮軍隊權,此時不論國民黨或反對黨肯不肯接受,但老百姓說可以,怎麼辦呢?
所以,我總覺得我們現在的問題在於要怎麼樣讓中共沒有機會可乘,也就是說不能給中共看到我們的政治混亂、社會不安、人心浮動。我們應該確確實實的從事自己的工作。
我們現在外匯、黃金及外國債券共有八百多億,但我們檢討一下我們的國民教育、社會倫理道德卻問題叢生;我們連最大的一條淡水河整治問題,到現在都搞不好;垃圾問題也處理不了;
自來水不能生飲;這些都是我們的當務之急。說實在的,我們離現代化國家還有好大一段距離,需要我們共同努力,不是天天吵來吵去,就能解決問題的。可惜的是我們好像把全部精力都花在吵架上,真正的問題反而沒人管,就算有人管也因聲音太小,而起不了作用。
台獨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它涉及中共、美國、日本,以及國內各式各樣、各種不同程度的台獨主張,再加上宗教問題─長老教會,所以這個問題,不是單純的統一或獨立政策而已,它遠比統獨複雜得多。
前面一節已經提過,長老教會近十幾年來始終在高俊明的掌握中,高俊明是什麼出身呢? 可以這麼說,他家到他本人已是第三代的長老教會傳教士,他是玉山基督學院的院長,玉山基督學院則是當初長老教會為了訓練在山地傳教的傳教士而設立的。
我們到東部山地走一趟,可以明顯的發現一件有趣又很嚴肅的事實,那就是每個村莊都有幾所教堂,而沒有廟宇。可見教會在東部山地的勢力有多大。教會中又分幾個派系,有真耶蘇教、路德會、衛斯理會等,而長老教會是其中歷史最悠久、勢力最龐大者。
我說一句話,可能太偏激了點,我認為長老教會想把台灣在文字上拉丁化。這是很嚴重的一項問題,越南即是很明顯的一個例子。越南最初只有語言,沒有文字,一般都用中文,後來法國傳教士到越南,就把中文拉丁化,一律採用羅馬拼音。
我在越南時,有次到越南人家中做客,看到一幅對聯,我一看以為是中文,結果是羅馬拼音,寫成圖型像中國字。越南人自己講話,同音字很多,拼出來都一樣,所以必須拿第二句話或其他的字來襯這個字,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們中國字也有這個毛病,如市場的市,是的的是,博士的士,學識的識,都是同音。羅馬拼音,如果只說一個字,別人不知你在說什麼。越南就面臨這種問題,所以越南重要的碑記都用中文。
舉個例說明,越戰時,有個村莊的天主教堂被打壞了,美軍出材料,韓國的工兵施工,替越南人重建天主教堂,有個碑記百分之百是中文,什麼道理呢? 如果用韓文,越南人不認識;如果用越南的拼音字,韓國人不認識,且不明確,所以一律用中文書寫。
長老教會出版一本給山地人看的聖經,是中文的聖經,卻用羅馬拼音,因為大部分的山地人都不懂中文。這本聖經在東部山地相當流行。長老教會在本省基層的活動,決不簡單。
長老教會參加設在美國紐約的長老教會總會,這個總會則加入世界教會總協(簡稱WCC.)。WCC.是世界上第一個接受共產國家,包括蘇聯及其附庸國加入為會員的教會,而且接受他們的經費支援,可是他們卻自認為是教會中傾向自由派者。
政府不允許長老教會出國參加WCC.的各種集會和訓練,因為WCC.與共產國家有關係,他們多次的開會訓練都選在印度,印度就是自稱社會主義偏左的國家。
再者台南基督學院院長雖由我方人士擔任,但真正負責校務的教務長是美國長老教會派來的,且經費、教員多由美國方面供應;因此畢業的學生多受美國長老教會的影響。他們都很堅持加入WCC.,我們沒有權利不准他們參加,可是不宜將政治滲入宗教活動。為了這件事,長老教會和政府的關係弄得相當不愉快,甚至可說已到緊張階段。
類似國際間宗教問題的處理,憑良心說,當時我們處理得不夠好。不承認長老教會學校的學籍,這些學生畢業後到外國(主要是美國)讀書的學籍,回來後就被承認,目前反對黨激進派的領導分子不少是長老教會出身。
實際上,長老教會在台灣是走所謂的鄉土路線,因此與美麗島人士一拍即合,走鄉土路線自然傾向台獨。總之,長老教會的地方分裂主義非常強烈,可以說對國民黨政府沒有好感。長老教會的問題不徹底解決的話,恐怕將來在台灣的政治上永遠是一項問題。
以上《美麗島、台獨與共產黨》,是以中華民國八十二年初版之《汪敬煦先生訪談錄》(新店: 國史館)同名一節內容全文為底本完成數位化處理。
汪敬煦先生,民國七年(西元1918年)生,原籍浙江杭州,生長於北京。1937年入南開大學,適抗戰軍興,旋投筆從戎,入陸軍官校十四期工兵科。
歷任中華民國政府軍排、連、營、團長、師長,武官、工兵學校校長、工兵署長、國家安全局駐外代表、國防部後勤參謀次長、作戰參謀次長、陸軍供應司令、憲兵司令、情報局長、台灣警備總司令、國家安全局長、總統府參軍長等職。
蔡英文其人和她的家族及民進黨的大佬們:蔡英文在台灣也是炙手可熱,親大哥和姐夫都在大陸經商,都長期在上海居住,海霸王速凍食品就是他家的品牌。家族通過海霸王這個白手套入股世貿海峽城,直接攫取黨國最豐厚的房地產這塊蛋糕。
民進黨內在大陸掘金的,何止是
我黨對台灣政治人物的挹注是不分色彩的。沒發大財的還真就只有小馬哥,馬英九只有一個姐姐在北京的幼兒園里當園長,而且還只是職業經理人而不是老闆,他能當什麼掮客?
去年九合一選舉,民進黨的經費是國民黨的三倍,錢是從天下掉下來的?
哪天真的有空要梳理一下我黨和DPP乃至其前身的千絲萬縷關係,例如彭明敏在美國拿我黨的錢,我黨在港周刊連續幾年吹捧許信良,謝長廷和福建台辦官員的交情,岩里政男的馬克思主義信仰,蘇新蘇慶黎父女,郭雨新陳菊的政治色彩,寫出來在呆丸出版保准讓綠營抓狂!
這篇文章中提到長老教會,根據中央研究院朱浤源
教授的研究報告,已有證據顯示台灣長老教會也參
與228全省暴動,證明長老教會早已是台獨的推動
者。
取材自保羅隨筆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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